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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闻雁集》篇七:吴振武

发布日期:2024-06-27      编校: 潘懿     审核: 韩帅     点击:

左侧图片选自林风眠画作《芦雁》

右侧书法由中国科学院院士、吉林大学原校长周其凤题写

“闻雁”两字选自唐代诗人韦应物创作的五绝《闻雁》


读研琐忆

吴振武

今年是吉大研究生院成立40周年。我则是文革结束后第一批入校的研究生,也是1984年——研究生院成立那年,第一批通过毕业答辩的四个博士之一。此后还曾兼任过十几年的研究生院副院长和院长。因此,张希校长希望我撰文纪念,这在我既是义不容辞的,同时也深感荣幸。以下所谈,都是我所亲历的,四十多年过去,细节容有不准,事情和意思都不会错。落笔追忆,不惟纪念研究生院成立40周年和我的读研生涯,也纪念一个伟大的时代。

我是1978年恢复研究生招生后,以同等学力从上海工作单位考入吉大的,在历史学系考古专业师从著名古文字学家于思泊(于省吾,1896~1984)先生读古文字方向研究生。此前,我已工作三年。按照邓小平同志在恢复高考文件上的批示,教育部规定凡本科生满5年工龄和研究生满2年工龄的,都可以带薪上学。因此我是带了原工作单位的工资来上学的。那时研究生的助学金是39元,所以我每月除了要去邮局领取原单位寄来的36元工资外,还要去学校财务室领取3元补差。那年,历史系只有三位教授招收研究生,且都在《光明日报》上登了广告。分别是于老的古文字学、金景芳教授的先秦史和王藻教授的印度史。三位先生共录取16位研究生,年龄最大的39岁,最小的是我——22虚岁。其中有文革前已读过一年研究生的,和文革前已上大学的老大学生,也有工农兵大学生,更有好几个跟我一样没上过大学的自学者。 如此不同年龄、不同背景的一批学生坐在同一个课堂上,在中国历史上恐怕是空前绝后的。这一届,全校共招了110位研究生,文科除了历史系招生外,另有经济系关梦觉教授也招了5位,其他学系则都未招生。

我们是当年10月14日入校报到的。此前经过了在考生所在地的初试(笔试)和来吉大复试(面试)。所以对我来说,已是第二次进校园了。恢复高考录取的1977级本科生,则跟我们同年进校,他们是春季报到的。历经十年动乱,终于迎来拨乱反正,中国高校等来了文革后第一批通过考试录取的大学生和研究生。吉大也不例外,全校上下欢欣鼓舞,校园充满了生机和活力。老校长匡亚明在文革前所倡导的四个空气 -- 即“强烈的政治空气、浓厚的学术空气、高度的文明空气、活跃的文体空气”,那时还常常被提起。

因刚结束十年动乱不久,学校各种条件还很差。研究生6人一室,本科生则要12人一室,甚至有16人一室的。不但吃饭要粮票,甚至买糖也要凭票。学生都是集体伙食,自然也就不发糖票了,所以奶粉可以买到,想加糖是不可能了。每月30来斤定粮也分粗粮和细粮,大约各占一半。大米每月2斤和面粉一起算在细粮内,也就是说,每月大概只能吃5次大米饭。我因在南方长大,不会吃馒头,就把每月的细粮,除了留下2斤大米外,都跟同学换成了粗粮。因我觉得粗粮里的高粱米饭,虽然凉了很难下咽,但趁热吃的话,也算接近米饭。而同学用粗粮跟我换得珍贵的细粮,自然是欢天喜地。肉蛋鱼之类,那时也很少供应,当家菜就是土豆、白菜、萝卜和豆制品。食堂到我毕业时,也没见过凳子,从硕士到博士,就这样站着吃了6年。澡堂则每周只开一次,师生“赤诚相见”,拥挤自不用说。夏天男生在宿舍公共水房用凉水冲身,也是一道风景。

生活条件虽差,但学生们为“四个现代化”而发奋学习的劲头则超高。那时图书馆的座位基本靠“抢”,为占座而发生争执,时有所闻。晚间11点宿舍拉闸后,男女卫生间里,都会有人去“借光”苦读。研究生没有自己的教室,都只能在寝室看书,于是我们就约定白天除了吃饭时间,都不许讲话。复印机那时还没进入中国,电脑之类就更不会有。参考书也几乎买不到,读书就全靠做笔记和做卡片,甚至是整本抄录。像郭老(郭沫若)的名著《两周金文辞大系》、陈梦家的《西周铜器断代》等,我都是全文抄录。记得抄录唐兰先生那篇讨论铜器铭文中“康宮”问题的长文,耗去我整整一周时间。现在想想,那时办法虽笨,但好处也非常明显,就是学得相对扎实。自从电子产品和网络阅读发达后,我以为纸质书会很快被淘汰,但最近看到来自美国的实验报道,方知不然。原来电子读物和网络阅读相较于传统的书本阅读,更容易被遗忘。这就跟我们过去的抄书体验相一致了。

教学和培养方面,那时课是不多的。只有2门专业课,再加政治和外语。外语语种,可在学校可教的范围内自由选择。政治课,就是学马恩原著,由吴雄丞老师精讲《反杜林论》和《路德维西﹒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》。他对恩格斯的这两本经典著作是很有钻研的,所以讲得极其细腻。因为水平高,吴老师后被调到中宣部理论局任理论研究处处长,再后来又被调到中央党校任教,成绩很大。他是一位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。专业课里的古文献课,由于老的大弟子姚孝遂老师为我们讲授。姚老师是富家子弟,从小家里请了塾师开蒙,四书五经自然都是能背的。所以他给我们讲《左传》,原文连带杜预的注,常能默写一黑板。他最推崇刘文淇的《春秋左氏传旧注疏证》,这书当然没法讲,但能看出他的眼光之高。主课古文字课,就由于老亲自讲授,每周一次,下午半天。于老并不讲理论,只带我们读古文字原始资料,开始还要我们先集体预习,后来也不要求了。于老有时也会讲他自己新写的文章,至于其他人的文章,他是不讲的,学生自由阅读。如果你愿意在课堂上讨论某家观点,那也随便,不过得小心挨批。如此几年时间里,我们先后通读了《甲骨文合集》《三代吉金文存》等当时可以看到的集大成性的资料书。《甲骨文合集》共13巨册,那时正在分册出版中,总价近2千元,可称天价,也应该是当时中国最贵的书了。于老自己订购了一套,他是一级教授,月薪三百出头,他买此书,也要花去他大半年的工资,普通人根本买不起。所以我们很幸运地边出边读完了。于老用最简单的方法,训练出我们直接阅读原始资料的硬功夫,真的是使我们终身受益。过去很多学古文字的人,用的都是二手材料,一张甲骨拓片拿到跟前,便不会读了,水平当然也就上不去了。

图1 读硕时在于老书房闲谈,右1为作者(1978)

于老年少成名,经历传奇,知道的掌故自然就多。所以在课堂上或其他场合,我们都会有机会听他谈过去的人和事。这种闲谈和倾听,我以为比课堂讲授还重要,它会无意中打开你的视野你的心胸你的野心,使你知道何谓高大上,自然也会激发你的爱和你的良知。我清楚地记得,有一次聊起文博界已故前辈徐森玉先生,于老神情庄重,说森老如在路上遇见乞丐,即使自己已匆匆走过去了,也还是要再转回身来掏钱施舍。从前有人留学英国,称学问都是坐在沙发上被教授用烟斗熏出来的,这我是相信的。我以为,老师的眼界,从某种意义上讲,也决定了学生的高度。我们考研初试时,招生简章上是列有参考书目的,全国都如此。于老开列的书目里,居然有吴闓生(北江)的《诗义会通》,这大概也是空前绝后的。《诗经》是大家都知道的,但放到今天,即使是文史教授,真能轻松看懂吴北江先生这本书的,估计也是凤毛麟角。所以从这类事情上,就能看出大先生的品味。我们常说“眼高手低”,可是如果眼低,那手就更低了。

于老是有一套治学理念的,他自己也常念叨,当然也会影响到弟子们。说起来,大概有这么几条:一是实事求是,无徵不信。你要我信,拿证据来,绝不盲从。这也是乾嘉学派的传统。而实事求是,也是我们党的思想路线。二是分清是非。他强调从已知出发,去探求未知,得先知道哪些是对的,哪些是错的,哪些是有待证明的。如果乱在一起,就很可能一开始便错了。三是阙疑精神。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,“宁阙疑,勿遂非”。于老称那些没根据的文章,都是“制造混乱”。四是持之以恒,下苦功,不图快。他常说:“不怕慢,就怕站;站一站,二里半。”他自己就是身体力行的典范,80多岁时,还每天凌晨三点起床读书和写作,自号“夙兴叟”。五是善于接受新事物,永不固步自封。于老似乎永远都在关注新出土资料,也会不断购买新工具书。他一直在读新东西,专业以外,每天也必看《参考消息》和收听新闻联播。六是无为而治。培养学生不会管太多,但会为你创造条件。后来我发现好几位中外大学者,都是这主张,认为确定了大体方向或方针后,只需要为年轻人准备好图书条件和实验条件,剩下的,他们自己会去做。这似乎也更有利于发挥年轻人的创造性。如北大著名语言学家朱德熙先生、日本诺奖得主大村智等,都是如此主张的。

图2 读博时于老在医院指导学生,左1为作者(1984)

我们读研时,成果发表是没有要求的,即使读博也一样。前辈先生们多数还会反复告诫学生不要轻易为文,所谓“读天下书未遍,不得妄下雌黄”。于老的口头禅是:较不准不说。他并不鼓励我们多写,似乎只要把学位论文写好就可以了。但我们却按耐不住写作的冲动,或是自己有了研究心得,或是看了同行的文章不满意而去商榷。初稿写成,照例要誊清后才敢拿给老师看,心态则是怕被老师给否了。不过总体还不错,于老多数都会同意我们去投稿,当然也会提出修改意见。记得第一次发表文章,还在读硕,是跟师兄合写的,投给当时很有名的《社会科学战线》,也挣来38元稿费,一人一半。我拿到后立马跑去重庆路的长春旧书店,把一套几天前就看中的标价18元的精装《汉书》抱回宿舍,加上来回车费和一个烧饼,也就一分不剩了。因读书和探研而有心得去发表,跟为发表而发表,是完全不同的。我有一两篇读研时发表的论文,至今还在被引用和被评价。

于老不但主张多读少写,还倡导写短文,这跟他年轻时作“桐城派”古文自然有关系。但到晚年,也许跟珍惜时间,节省精力关系更大。他也同样希望我们珍惜一切时间多读书。记得我们去他家上第一堂课时,于老一上来就在黑板上写下两行字:“积风雨晦冥之勤,夺饮食男女之欲”,然后坐下笑着说,我是要你们用功,不是要你们不结婚——大概他老人家写完才意识到,这批学生中,成家有孩子的都好几位了。不过那时校规里真的就有“不准谈恋爱”的条文。我们入校时,于老已83岁,但他是不要我们帮他做事的,他总说“学生时间宝贵,他们要读书”。他也从不跟我们合写文章,师徒各写各的。所以我自1987年起做研究生导师至今,也从没跟学生合写过文章。

毕业论文选题,于老是要求学生在自己有兴趣的范围内提出,然后跟他商量,当然他是希望我们多做商周古文字方面的,譬如他希望我们能依据甲骨文地名资料画出商代地图之类。但那时战国文字研究刚兴起,我们师兄弟几个,就多选了战国的题目做,甚至还有研究传抄古文的。于老虽不免表示遗憾,称“你们真是越做越晚”,但也不反对。记得到了读博阶段,因我们是第一届,没见过博士论文是怎样的,就去请教管理部门的一位负责人,问要写成啥样才算博士论文?结果那位负责人的回答很干脆:“我也不知道啊。你们只要写到于老说行了,那就算博士论文!”

关于史学论文的写作,那时系主任、印度史专家王藻先生的“四等说”对我影响最大。他把论文分成四等:(1)能从常见材料中看出别人看不出的问题,并提出新说。此为一等论文。也就是说,要能看出史料背后的问题,这当然需要有很深的功力和很高的史识才能做得到。(2)发掘出新史料或掌握别人没有的独家资料,并由此提出新观点。此为二等论文。换句话说,就是依靠新资料来提出新观点。(3)创新无多,但能把所研究对象的全部资料收集齐全并梳理清楚,为后人进一步研究提供方便。此为三等论文。所谓全部资料,既包括原始资料,也包括他人的研究资料。(4)资料既不全,观点也不新,则等同废纸。此为四等论文。 虽然王先生针对的是史学论文,但我想,文科多数学科的论文,都可以此为标准吧。后来我自己做了导师,也是以此标准告诫学生的。其实我们很容易看到,多数成问题的论文,本质上都是落入第四等的。如果你努力用功,一等二等做不到,三等总能做得到。而实际上,如果一个研究者把研究对象的相关资料都收全了,却还提不出问题,那他一定是入错行了。

我们读研的时候,学校有一批大教授,今天可称“大先生”。大教授的权威,那时也很能体现。这里也举两个于老的例子:一是入学初,于老开了一张书单,都是线装古书,要我们去图书馆借出,拉到他家特意腾空作教室用的北屋,并说要借用到我们毕业。我们便兴冲冲地跑去图书馆,找到馆长,递上书单,并说明了于老的意思。不料馆长看了书单大为吃惊,直皱眉头,说按于老要求,倒是可以破例借给你们,但你们拿不走啊,得叫辆小卡车来拉。就这样,我们拉回可以摆满三面墙的线装书,从硕士用到博士,前后借用整6年。今天别说借一屋子线装书,大概一本都难借出来,线装书已是越来越像文物了。另一个例子是,78年于老招了我们师兄弟5个后,自认为年纪大了,很可能是最后一次招生,所以希望我们能跟他多读一点书。于是他跟学校说,古文字很难学,三年是不够的,要求改为四年制。学校居然一口答应,既不开会研究,也不征求我们意见,等于就是于老说了算,我们当然也无异议。直到1980年国家学位条例公布,我们这特殊的四年制才取消。取消时,也并不因为国家规定硕士读三年,而是学校来人跟于老说:“于老啊,您不用改四年啦,您是博导啦,您可以让他们跟您读六年,拿博士。”就这样,于老才大满意,并同意把我们恢复成三年。于老看见了我们硕士毕业,他笑着用海城口音说:“你们都硕(读如勺)士啦,前途无量,前途无量!”可惜他最终没能看见我们博士毕业。就在我们准备毕业的前三个月,他老人家因尿毒症离开了我们,享年89岁。

图3 博士论文答辩会,后右4为作者(1984)

图4 鸣放宫授博士学位仪式,右1为作者(1985)

恢复招生后的78、79级研究生,学校是非常重视的,我们自己也大有天之骄子的感觉。有三个例子可以说明学校是把我们当教师看待的。一是入校后很长一段时间里,研究生是由师资办公室代管的,因为那时尚未建研究生管理部门,但似乎也没想过把我们放到本科生中去管理。二是研究生佩戴和教师一样的红校徽,而本科生则是白校徽。后来又有研究生专用的蓝校徽,那是后话了。三是去图书馆借书,研究生享受教师待遇。不但一次可借15本,是本科生的三倍,同时还有资格进入书库和教师阅览室查阅资料。当时这种情况,固然跟百废待兴的时代有关,也就是说,学校在突然恢复招生的形势下,各种条件和制度都尚未完备,一切都是临事决断。但我一直觉得,把研究生看作是教师层次,还是当普通大学生对待,在老一代教育家、大学管理者和教授们的心里,显然是很清楚的。他们绝不会简单地决定把研究生当本科生看待。这从后来建立研究生院时,研究生院的级别高于一般处级行政机构,也能得到印证。等到我自己做了老师后,我突然领悟到,别看“学生”和“学者”只差一个字,但无论是老师还是学生,谁能在意识上尽快把学生转变成学者,那谁的成绩就更大。研究生,研究生,字面上就是要从事研究的,并不是单纯的学习。所以从这个角度说,前辈们的想法和做法,真是令人钦佩。

图5 唐敖庆校长在讲课(80年代)

1984年我毕业留校,因为是第一批留校的博士,唐敖庆校长要校办约我们去他位于柳条路的家谈话。唐校长当然是很忙的,所以谈话时间并不长。唐校长非常热情,操一口带有浓烈宜兴方言的普通话,我和师兄还真有点紧张。出来后,师兄说他听唐校长说话,有点费劲。我则毫无困难。唐校长询问了我们的学习情况和个人情况后,强调了长春是个好地方,说冬天不冷(有暖气) ,夏天不热,“是一年四季可工作时间最长的地方”。四十年前跟校长的谈话,我唯一记住的就是这一条。

回想6年的读研生活,加上以后又曾做过16年的研究生管理工作(1996~2012),我对如何才是一个好的大学管理,也算略有体会。这里总结几条,向大家请教:(1)在校学生,虽然青春年少,需要引导,但我们在心态上必须把他们当成年人看待。只有心态如此,才能在管理上有所反映。在学生而言,只要反复让他们在心态上有成年、成熟、自我管理,自我负责、由学生转变为学者等意识,他们才能迅速成长,快速成才。管理者少有保姆心态,事情也许会好很多。(2)所有的管理,都必须为一线的教学和科研服务。这一点不能只停留在嘴上或纸上,更不能靠办事人的个人素质。必须要在整个运行层面真正落实这两个服务。过去我曾看过一份报告,说以工科为主的高校,决策和处理问题的速度——也就是效率,都会高于一般高校。这应该跟所有的工程管理讲求整体运作和实效,是有关系的。靠局部,靠个体,显然都是不行的。(3)倡导和保持浓厚的“讲学术”风气。一个大学的一切声誉,都来自于学术。吉大历史上有定评的两位伟大校长,唐校长是大先生,讲求学术自不用说。我读研6年,唐校长在任上,基本听不到他在行政管理方面发声。听到的,都是他在谈学术、谈学校的近期发展和长远规划。匡校长非学者出身,但他的讲学术,早已成为吉大的经典故事。只要“讲学术”成为一个大学的主要风气,一切创新、排名,人才、获奖、声誉、学风……便都无需忧虑。(4)珍惜教师的宝贵时间。一切科研成绩、一切好的讲稿和课件,都是靠时间喂出来的。唐校长说的“长春可工作时间最长”,强调的就是时间。因此,一切管理,都要首先想到是否会占用和浪费教师的时间。好的学生,都是靠老师带出来的,绝不是靠管理管出来的。所以我掌研究生院时,要求全院只按国家要求,做最低限度的管理。理由就是:如果管多了,哪天教授来问你,研究生到底是你带还是我带,我们是无法回答的。同样,好的科研,也不是靠管理能管出来的。最好的管理,就是各部门都努力做好服务,为教师节省时间。同时,也为教学和科研,创造最好的基础条件——如图书馆、网络、实验室、科研经费等等。

大概唯有如此,才能“办好人民满意的大学”,而“办好人民满意的大学”,便是最大的讲政治。

2024年6月4日,长春

吴振武,1957年生于上海,祖籍浙江杭州。1978年至1984年就读于吉林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古文字学方向,师从于省吾先生,获历史学博士学位。为吉大首批毕业的四位博士之一。1993年被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批准为考古学博士生导师。曾任吉林大学古籍研究所所长、研究生院院长、副校长,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学科评议组成员。现任吉林大学校务委员会副主任,校学位评定委员会副主席,考古学院、古籍研究所匡亚明特聘教授。主要社会兼职有:中国古文字研究会会长(法人代表),中国文字学会副会长,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成员,全国古籍保护工作专家委员会委员,国家社科基金学科评审组专家,中宣部、教育部等八部委“古文字与中华文明传承发展工程”首席专家。曾出版《殷墟甲骨刻辞类纂》(合作)、《吉林大学藏甲骨集》(主编)、《〈古玺文编〉校订》等专著7部,独立发表学术论文百余篇。培养出包括4位国家级学术人才在内的一大批优秀人才。所获荣誉有:做出突出贡献的中国博士学位获得者,首届长春十大杰出青年,宝钢优秀教师奖,教育部跨世纪优秀人才,全国百千万人才工程第一、二层次人才,吉林省资深高级专家,长春市劳动模范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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